一只上蹿下跳的皮卡丘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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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瓜【嬴稷x萧育】(第一撩程)

“大人,有人求见。”


“我一个乐师能做什么?请他回去吧,若真有事就去秦王宫找公子。”


“几年不见,次君恁得无情,竟将我这个弟弟忘在脑后。”来人摘下帽兜,竟是秦王嬴稷。


 

公元前299年,秦王稷邀楚王武关会盟,中途劫持楚王以得其地。不想楚国君臣竟全然不顾老楚王的安危,次年便拥立公子横继位,使秦国的如意算盘落了空。


半月前,公子子兰使秦,奉上国书,以期迎回老楚王,重结两国之好,萧育就在使团当中。当时,嬴稷忙着与子兰周旋,并未注意到他,及至日前听宫女说楚国来的萧乐师如何如何俊俏,如何如何风流,脑中无端端出现了萧育的身影,鬼使神差跟在宫人身后。不过是回廊里远远一瞥,嬴稷便认出了他,这才有驿馆相见一事。


嬴稷幼时曾随宣太后质于燕国,战国素有交质之俗,燕国国力正盛,不少王孙公子都曾质燕。先惠文王为实施连横之策,单方面将他们母子质于燕国。交质,交质,不仅在一个“质”字,还在于“交”。无交而质,在他国公子眼中,虎狼之秦的公子稷已是个死人了,大多轻之,辱之。嬴稷为数不多的朋友都来自中山,宋,越这些夹缝中生存的小国,唯一的例外便是萧育。


 

“哎,你不是秦国的小公子,哭了?”萧育长他几岁,钳住嬴稷的脸逼他抬了头:“怎么,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,真是小孩子。啊~其实想想他们也没说错,万一哪天秦王破坏盟约,你就会被。。。”说着萧育在脖子上比了一道。


“你是何人?”


“萧人,也是楚人。”见嬴稷露出疑惑的表情萧育笑道:“小公子,不用知道我是谁,知道你自己是谁就够了。”


 

萧育对秦君的印象只有:惠文王他儿子和宣太后她儿子两个,一别十余年他早将当年的那个被自己调戏过小哭包忘在脑后。嬴稷叫他表字的时候,萧育回忆他用的功夫大概跟背三闾大夫写得文章差不多长。


“外臣参见秦王。”嬴稷不语,噙着笑看萧育一礼完毕才假惺惺道:“次君如此便见外了,你原来可不是拘泥礼数之人。”


“大王已不是当年质燕的公子稷了。”


“不知次君是否还是当年的小哥哥?”说着手伸向萧育的脸,竟似要报当年之“仇”一样,不料却被对方躲开,只触得一缕头发:“好,次君不愿谈及旧事,那咱们就说说子兰使秦之事。子兰为送国书而来,又兼劝老楚王归楚之任,这二者皆是军国大事。先生一介乐师,又为何而来呢?”


“自是为大王而来。若我王同意归楚,秦国甩了这烫手山芋,臣自当为大王贺;若我王不肯走,便以楚乐为我王开怀,我王在一日,秦国便多一日秣马厉兵。”


“将有利自己之事说成有利秦国,哎呀,先生这副口舌不去游说君王却侍弄萧管真是可惜了,可惜了。”嬴稷抚掌大笑:“我今日便实话告诉先生,秦楚必有一战,今日打还是明日打,于秦并无差别。”


“大王方才之语可曾说与太后听,又可曾说与魏冉将军听呢?”萧育狡黠一笑,洞箫拍打着手心:“太后含辛茹苦抚育大王,又平季君之乱助王上登位,必是站在王上一边;嬴疾将军去后,掌兵的便是陛下的两位舅公,再加上我那当王后的叶阳妹子,哎呀呀,不妙,真是不妙!”看着嬴稷越发阴沉的脸色,萧育笑得愈发得意,萧管一转挑起嬴稷下颌:“我的好大王,比从前不可同日而语了。不过,在育眼里你还是从前追在我后面的小娃娃:你为了薛公决楚盟秦的心思真当能瞒过你娘,不过是楚弱齐强,太后允你一试罢了,我的傻弟弟呀!”说着曲指弹在嬴稷头上。


“大胆!”


“王上才真是大胆,岂不闻豫且射鱼?白龙鱼服夜半而来,又将军国大略说与外臣,你就不怕我是刺客,专门来杀你这背信弃义的君王?”


“不是秦公子,我嬴稷也是一伟丈夫;没了嬴稷的秦国,亦会大出于天下。”嬴稷握住萧育的手,一字一顿道。


“哦?”萧育挑眉,“那育,拭目以待。”

 

看着嬴稷离去的背影,萧育捻了捻指头:“你已不是当年质燕的公子稷,可育还是当年的萧育。不过,”萧育嘴角荡开一丝笑意:“这小子可是比之前有意思多了!”


 

    韩聂走进秦王寝殿已是三更,整个王宫寂寂无声,唯有此处一灯如豆,拉长了嬴稷的身影。当年孝公宵衣旰食,力挽狂澜怕就是如此吧。韩聂不由在心里感叹,此刻只觉热血沸腾,哪怕没有商君大才,自己为秦君,为秦国也是肝脑涂地,在所不惜。


“孤梦到质燕时的情形,醒来便想找人说说话,思来想去只有你一个朋友,深夜召唤,打扰韩卿了。”


“王上言重,臣荣幸之至。”


“初到燕地,夜不能寐,母后便讲些故事哄孤睡觉,她说父王也曾如此对她,于是便转述了些孝公旧事。当时年纪小,母后只讲些内宫琐事和乡野见闻与孤,说的最多的还是孝公与玄奇王后,商君与荧玉公主、魏相独女的故事。虽山高水长,一别经年,却显得其爱坚韧动人,其志高洁远大。


儿时父王曾带孤至张子家中,其人风趣幽默,机智多变,唯惧内一点被父王嘲笑多年。夫人是他邻家酒肆的老板,美貌聪慧,性烈如火,为全张子之志,还曾与人扮作夫妻,最终亦为张子而死。这二人姻缘虽颇多曲折,结局总算圆满。孤若是张子,得妻如此,必置于掌中,小心呵护,忍让一辈子又算得什么。


反观父王,与大娘离居,与母亲离心,英雄一世,却落得无人敢爱,无人可爱的下场。他笑了张子一辈子,又岂知张子不在笑他呢?


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,纵我不往,子宁不嗣音?”


韩聂听终于懂了秦王的意思,不由冷汗涔涔。只听嬴稷叹道,“寡人,在等一人。十二岁燕地初见,切磋琢磨;今日再见,方知风流。韩卿,”嬴稷突然压低了声音,脸上浮现出少有的羞赧之情:“孤,不,我,我心悦他。”


“这,不知,不知是哪位。。。”


“萧育,”嬴稷悄声道,“楚国萧育。”说完,竟以手盖面,笑了起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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